我們愛上的也許是愛情本身《男左女右·暖文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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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男左認識在地鐵里。那天我背着大書包上車,一個男孩子在我面前「蹭」地站起來。「謝謝!」我剛要坐下,忽然,他用手輕輕地拉住我,一臉誠懇地笑着說:「位置是讓給這位婆婆坐的。」我身後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婆婆,我鬧了個大紅臉。他又善解人意地說:「你的書包重,我可以幫你拿。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。」我打量起他來。乾乾淨淨的衣服,我看到他胸前的學校標誌,原來是鄰校的學生。那天,我們在同一個站下車,又在地鐵口分手。 之後,我經常在地鐵遇到他。我們褪去了尷尬,常常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各自學校的閑事。漸漸地,我覺得自己與他有了一種依戀,一天見不到他心裏就會忐忑不安。 有時候聽到《幾分鐘的約會》那首歌,心裏動一下,這不就是描繪我的心情嗎?「約會」這兩個字灼燒我的心。 我戀愛了嗎?我自己也不知道。我買了《幾分鐘的約會》那張碟,轉錄在MP3里不停地聽。它唱出了我的心情:「每天幾分鐘/共你相識於約會中/旅程美麗如像愛情小說中。」 但,不知道這個男左是怎麼想的?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覺?終於,我有了試一試的衝動。 第二天,我們又見面了。我準備將一隻耳機遞給他。沒想到,他說:「我們學校有住宿的空位,以後,我不用走讀了。」我呆住了。這幾分鐘的旅程,我整個人呆了,我不敢想象,以後沒有他的日子,我會怎麼過…… 分手的時候到了。我把耳機塞進耳里,是歌曲的最後一句:「日日地碰着他/無奈心中愛神要玩弄/地下鐵約會要是終斷令我心暗痛。」 那一刻。我才知道,我貪戀的也許不是和他在一起,而是暗戀的美與溫柔;我愛上的,也許不是他,而是我年輕的愛情本身。 愛情這兩個字,聽起來真的很美,僅僅只是這兩個字,就讓人有一種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嚮往。然而觸碰的時候,愛情也許就像燙手的山芋,對那些走投無路的、飢餓的人們來說,即使明知接住這顆山芋,會把手都燙得長滿水泡,卻還是忍住疼痛緊緊地拽住。那些飢餓得來不及思考的人們,誰又忍心拋開,那填飽肚子的唯一的糧食呢? 有人說:愛情是一種青春的病毒,它在最適宜生長的青春時節發作,沾上它,人就開始糊塗;你渴望它給你幸福,它卻扔給你痛苦,當有一天,成熟之後的我們終於有了免疫能力,也許就不會再相信愛情了。也許真是如此吧! 天黑了,孤獨又慢慢割着,有人的心又開始疼了。 風很疼。我不明白它流浪的方向。 月光下我的影子很長,淺淡卻很憂鬱。 我暗自微笑。沒有人,來去的方向早已註定。彷彿無常的命運,彷彿空擋的街景。 你的眼神刻在日記本里,還在溫柔。揮手已成過去;歡笑被雕成石頭立在春天的童話故事裏。我吹起愛的氣球,讓它在我們之間飛舞。是誰拿起冰冷的的圓規,留下空碎的眼,還是記憶。 我坐在這裡輕輕敲打,一種莫明的悲哀和凄涼。常常傻傻的問自己,人為什麼要長大?長大的我們為什麼要學會在紅塵中顛簸? 當我的淚水在不經意間劃過你溫暖的手心時,你的視線可曾落在我途經的彼岸。無聲的瞬間,我聽見支離破碎的聲音。累累的傷痕是自已給予自己的傷口,重重疊疊,埋藏在黑夜的盡頭。如果這世上只剩下黑暗,是不是就看不見受傷的顏色,是不是也不會再有誰再為誰坐立終宵了? 也許愛上的只是愛情本身給你的痛吧…… |